性格破产者

考研,三跨

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中)

CP:维勇

普通人设定,保证HE

阳光透过黏满灰尘的玻璃窗将勇利弄醒的时候,他还以为维克托已经下车了,不过很快,这个认识便被推翻了,因为他看见那人从餐车那个方向走了回来。

勇利靠在车窗上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脖子有点僵硬,只能靠眼神注视着那团白毛,他没戴眼镜,又是刚醒来,视线里全是散光,只能看到对方拿着什么东西,并且离他越来越近,停在了他前方的位置,然后一杯水就被放在了勇利的面前。

“渴了吧,喝点水。”维克托对他说。

“不用。”勇利想了没想便拒绝了“你现在能下车回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维克托没有说话,双方都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谈判,根本不可能有人退让。

“你这人到底想干什么?”勇利接过水杯,说道。

“哪怕就十分钟,和我谈谈吧,说点儿什么,解释一下那张纸条,胡扯都可以,不然火车旅途也挺无聊的不是吗?”维克托尽力诱导道。

“我都说了,那张纸条只是个意外,是我无意识写出来的。”勇利的辩驳简直就是口是心非。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说吧,那张纸条可能的确是你无意中写下的,衣服也可能是无意识寄回来的,但是当你反应过来之后,却没想过找回那件衣服,也没想过联系尤里让他不要动你的东西。”

勇利不说话,头越埋越低,从维克多的角度能看见黑发下垂着的蓝框眼镜和小巧的鼻梁。

之后的话,维克托并没有说出来,总感觉只要说出来了就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化学反应:你在向人求救吧?但是当真正有人来救你的时候,你又将人推开,装作一副“我很好”的样子,如果我真的下车离开了,你恐怕又会祈祷山体滑坡将列车掩埋吧?从未见过你这般……

“我能问一下,去年我们在楼道里遇到那天,你穿着睡衣,拿着眼罩是去哪儿吗?”

 “说出来,你可能会嘲笑我,不过如果因为这样,你看不起我,然后回去倒也不错。”

“是啊,所以你要说出来看看。”

勇利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那天我原本躺在床上看书,太冷了,地暖不够,我就找了个能充电的热水袋,你明白吧?”

维克托点了点头,脑袋里浮现除了勇利口中那种热水袋的大致雏形。

“我把热水袋放在膝盖上充着电,看着书,不小心就睡着了。”

一般这样的大意都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热水袋就在我身上爆炸了,溅了我一身开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疼醒了,能想象吗?因为穿的挺厚,开水不是一下子扑上来的,如果是这样,我还能快速躲开,而是先浸透了布料,然后一大片就触碰到了。”

“我是租的房子,没有冰箱,也没有冰块和冰水,平时也没有常备的烫伤膏药,外面下大雪,没有诊所会开门,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去打扰别人,那时候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勇利说着竟自嘲地笑了起来,他是想让维克托别把脸蹦的那么难看,可是好像适得其反了。

“忽然感觉自己很可怜,很绝望,很孤独,几乎是在抓狂,那时候我想如果泼上的不是开水,而是硫酸,估计我也会这样笨拙地呆在房间里,就算是真的死掉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所以说……”

“所以那天我原本是准备跳楼的,可是在那之前,我已经很多次尝试从楼顶上跳下去了,都失败了,没有站在那个位置的人恐怕很难理解到从高楼跳下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再怎么没有求生欲望的人,还是存在着对死亡的恐惧的,所以我带上了眼罩,如果把眼睛蒙起来,也就看不到楼底下了,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那天勇利扶着墙一步一步如同迟暮老人般慢慢下楼的理由原来是这样吗?

“这么说很奇怪吧,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我居然能去跳楼,更可怕的是,那时候,我真的感觉世界上最绝望的瞬间自己已经体会过了,哪怕在最脆弱的人类里,我也是不可理喻那种怪物是吧,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没有。”维克托一口回绝了他“最终勇利还是没有跳楼吧,为什么呢?”

“因为那时候,维克托给我说,如果我怎么了,你愿意陪我,世界上还有人愿意花时间来看我一眼,我很开心。”

列车上的喇叭响了起来,玉川上水站到了。



现在是不是应该碎碎念一下,让看到这里的读者心里不要堵得慌,大家就当做是科普知识吧,如果身边的人也有这样的情况该如何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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