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一)
CP:维勇
时间线暂定为退役后,两人原著背景三年后同时退役
(一)夜半惊叫
勇利很积极的向维克托推荐各种日本的电影,其中以《午夜凶铃》和《咒怨》首当其冲,维克托表示,俄罗斯人是无可畏惧!俄罗斯的铮铮铁骨可以在零下20°的天气里冬泳,就可以在凌晨1点过和爱人在家里看恐怖片。
他的爱侣表示看就看,我们来互相伤害呀,当天晚上他们就下载了资源,关上灯,拉上窗帘,两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
维克托一直努力做出“我是男子汉我不怕”的表情,可是和他的爱人相比,他的面部神经实在太扭曲了,勇利整部电影都没靠近他,甚至一眼都没望向缩成一团的丈夫,一直保持着面带微笑,或者思索状,哪怕看到了贞子慢慢从井里爬出来,又从电视机里爬出来这样的画面,他也只是稍稍皱起眉。
等到影片结束了,他才注意到那可怜的维坚卡——穿着睡衣,抱着枕头努力蜷在沙发缝里,似乎要化为液体再融到某个缝隙里面去。
那个无所畏惧的俄罗斯人呀!勇利无奈的摇摇头把液晶屏灭掉。
房间里唯一一点光源消失了,漆黑一下子笼罩了他们俩,从沙发那一段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一阵尖叫,勇利能确定那是属于自己正在黑夜里颤抖的爱人。
虽然他们已经完全看不清彼此的确切位置了,可维克托扑了过来,并准确无误地挂在了勇利的胳膊上,或者说是拼死拽住了勇利的胳膊,勇利想要把手拿出来,他想开灯,可是做不到,受惊的北极熊已经化身强力胶黏在他身上了。
勇利灵光一闪。
“维克托呀,你真的确定你拉的是我的手吗?”勇利慢慢地、低沉地、带着一点试探和诡异问道。
可能在经历了三秒的鸦雀无声后。
“啊!!!!!!!”
一长段急促、撕心裂肺的尖叫吼亮了一栋楼的声控灯,手上重量突然就不见了,然后是一阵拳打脚踢,那应该是维克托的挣扎。
勇利被他弄得逃都逃不开,他开始思考自己怎么会给维克托看什么鬼片呢,还在这个点看,看完了还吓成这样,真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不过谁知道这个一米八的俄罗斯人和六岁的小男孩一样一受惊吓就失控呢!
“你拉的是我的手!是我的手!”受不了了的勇利连忙解释。
张牙舞爪的扭动了半分钟后,维克托在终于在勇利的安抚中趋于平静。
“勇利真的太过分了,竟然吓我。”维克托紧紧的抱住了爱人,就在刚刚,他终于肯放人去开灯了,但还是一秒钟都独处不得,好像勇利一离开他,沙发底下就会伸出一支苍白的手狠狠的拖住他的脚踝一般。
他像个考拉一样让勇利拖着,就在此时,卧室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RIN!RIN!RIN!”房门半开中漆黑一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固话蓝色的显示屏幽光闪闪,在那里会有什么呢?这的确和刚才在影片里看到的一幕场景有点重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勇利走过去接电话,可才刚刚迈出半步,背后“哇!”的一声,抬起的腿被拖住了,怎么都迈不开了。
“维克托……”勇利强忍下把这个家伙扔出去的怒火,他已经很可怜了,恐惧和胆战心惊一定一点不差的把他侵蚀了,自己还是不要再给他心理压力比较好。
“勇利,不要去,不要丢下我……”蓝眼睛水汪汪的一眨一眨,很久有勾起人类同情心和母性的效果,可是现在不奏效。
“维恰,这只是一个电话,没问题的!”勇利把手覆在维克托的头上,顺着那些因为太过惊惧而全部翘了起来的白毛。
“不!会出事的!是贞子打来的!勇利不要去!”维克托哭得撕心裂肺。
“不,不会的,那只是个电影。”勇利肯定的说道。
“之前男主角也认为那只是录像带!”维克托坚持道。
“维恰,你已经快三十了,能不能像个大人一样!”勇利想把维三岁扒拉下来,可每次尝试都失败了,稍微剥离两厘米,他就会更加坚定的弹回去,并且贴的比之前更紧密了。
电话铃声在那个房间响了个透彻,并且每一声都让维克托把勇利的腿拽得更严实了,直到电话挂断,勇利觉得自己的腿部血液已经停止循环了维克托才稍微松开他。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勇利想轻言细语的把维克托骗到卧室里去,并保证睡着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没想到勇利上衣的口袋里又传来了手机铃声,有人给他打来了,应该是刚才打固话的人,固话没接换打手机了。
“呀!”维克托显然受到了更大的惊吓——他再次迅速而强力的环住了勇利的腰,勇利差点被他摔倒了。
“维克托,适可而止!”这下勇利真的生气了。
“不要接呀!”维克托绝望的呼喊,但是他气呼呼的爱人视而不见。
勇利拿出了手机并且接通了,就在勇利按下接听键的那一瞬间,维克托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喂……是我……好的……没事没事……是维克托……我们刚才在看电影……很抱歉……再见。”
勇利挂掉手机。
维克托瘫在地上动也不动,单用眼神望着明显正在强压怒气的勇利。
“是物业打来的,问我们是不是有家暴问题。”
“是吗……”维克托躲闪着,不敢再看勇利。
“请您今晚一个人将就一下吧,尼基福罗夫先生,就在那个有电视和固话的房间里可以吗?”
!!!
“亲爱的,我并没有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为什么要分房间!”维克托从地上弹了起来,堵在了卧室门口,像是要向他证明“你不要我和你一起睡,你也别想进去休息”一般,可他心里想的都是“至少今晚绝对不可以”!
“这都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呀,我相信你一个人也可以的,俄罗斯人是无可畏惧不是吗?某个俄罗斯的铮铮铁骨还说可以在零下20°里花式游泳,在凌晨陪爱人在家里看个电影应该也不会害怕的对吧!”
维克托全身都僵硬了,这些话好像有点耳熟呀,脸上好像有点疼,可能被打了。
最终维克托还是被赶到那个房间里去,孤零零地,充满了孤寂和颤抖的背影看上去像只掉到冰洞里的猫。
其实少了维克托,勇利自己也不太睡得着,他翻来覆去的犹豫要不要抱着枕头去维克托那里,但犹豫的结果是再来一个恶作剧,他拿出手机输入了维克托房间的固话号码。
过了一会儿,勇利听见了那个房间传来“RIN!RIN!RIN!”的铃声。
“勇利!”伴随着维克托今天第N次撕裂般的惨叫,整栋楼的声控灯又亮了一遍,希望没吵到邻居,而那个恶作剧成功的人正倒在床上笑的不能自已。
早上醒来,维克托惊喜的发现他的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枕头跑了过来,并且蜷在了他的怀里,现在正睡的正香。